
齐鲁网·闪电新闻11月5日讯 在诸城得利斯村,藏着一处可以“与古人对话”的文化新地标——“苏轼诸城词林”。步入这片由石碑筑起的文学殿堂配资头条官网,细品石碑上的文字,仿佛就能触碰到九百年前,那位千古才子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温度与心跳。

这一块块沉静的石碑,就像一页页立体的时光日记。《沁园春·赴密州,早行,马上寄子由》,是苏轼由杭州调任密州的途中写下的,“有笔头千字,胸中万卷;致君尧舜,此事何难?用舍由时,行藏在我,袖手何妨闲处看。”字里行间,有对前途的思索,也有那份不变的洒脱。

而这首《密州上元》,一句“灯火钱塘三五夜”,道尽了对杭州繁华的怀念;一句“寂寞山城人老也”,又流露出他初到此时,感受到的冷清与寂寥。伟大如苏轼,也曾和我们一样,在新环境里感到过不适与孤独。

苏轼更将目光投向了密州的山水。苏轼多次登临我们诸城的卢山,写下了《卢山五咏》这组描绘山景的诗篇。在诗中,他不仅描绘了“卢敖洞、饮酒台、圣灯岩、三泉”的自然奇观,远眺《障日峰》“其状类峨眉”更是让他动了思乡之情“长安自不远,蜀客苦思归。莫教名障日,唤作小峨眉”。

在《江城子·前瞻马耳山九仙山》中写道:“前瞻马耳九仙山,碧连天,晚云间。”马耳山、九仙山,这些我们如此熟悉的地名,在他的笔下与蓝天白云相连,充满了仙境般的诗意。他甚至开玩笑说“莫使匆匆云雨散,今夜里,月婵娟”,祈求好天气,好与友人共赏美景。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,可见一斑。

诸城的山水,最终激发了苏轼心底最雄浑的力量!就是在这里,他写出了那首石破天惊的《江城子·密州出猎》——“老夫聊发少年狂,左牵黄,右擎苍”!矗立在这石碑面前,静心感受,猎猎的风声、震天的马蹄声,仿佛穿透石碑,至今仍在龙城大地上回响。
然而,豪情只是苏轼的一面。这片词林,更珍藏着他最柔软的深情与最通透的智慧。

看看这首《江城子·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》吧。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”这开篇一句,就将我们带入了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。那是1075年的正月二十,苏轼在密州任上,梦见了已逝十年的爱妻王弗。“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”,我们仿佛能看到,他在密州的寒夜里独对孤灯,将十年的思念与宦海浮沉的艰辛,都化作这字字泣血的倾诉。最令人心碎的是那个梦中场景:“夜来幽梦忽还乡,小轩窗,正梳妆。”往昔的温馨与当下的凄凉交织,最终只剩下“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”的彻骨之痛。这首词,让铁汉的柔情,化作了文学史上最动人的绝响。

这里还有那轮照耀千古的中秋月——《水调歌头》。“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”开篇一问,何等豪迈,又何等寂寞!那是1076年中秋,七年未与弟弟苏辙团聚,苏轼在超然台上,把酒望月,对亲人的思念,在这个月圆之夜奔涌而出。他不仅安慰自己,更是开解天下所有离别之人: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”而最后那句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,更是将一己的思念,升华为对天下人最美好的祝愿。这首词一出,后世中秋诗词皆黯然失色!

同样登临超然台,他笔下的春天更是别有洞天。“春未老,风细柳斜斜。试上超然台上看,半壕春水一城花。”他看到了密州满城的春花与烟雨。但词锋一转,“休对故人思故国,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。”这既是对自己的宽慰,也成了激励后世无数人的金句——无论当下如何,都要珍惜光阴,活出精彩。

这篇《后杞菊赋》,他笑称自己以枸杞、菊花为食,“春食苗,夏食叶,秋食花实而冬食根,庶几乎西河南阳之寿。”将清贫的日子过出了神仙般的滋味。这份苦中作乐的幽默,正是他超然心态的萌芽。

最终在超然台上,他完成了思想升华。《超然台记》开篇便道出快乐的真相:“凡物皆有可观。苟有可观,皆有可乐。”他提出“游于物之外”,而不能“游于物之内”,如果被物欲束缚,再小的烦恼也会变成大痛苦。他将旧台修葺一新,命名“超然”,正是要将这种从生活中提炼出的哲学,化为每日的实践。
这片“苏轼诸城词林”,是一部立体的苏轼日记,一座露天的文学博物馆。它记录着苏轼在密州的蜕变,也为我们诸城注入了千年不灭的文化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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